失望源于本来就有期望,却没有达到期望的高度。
女帝对云栀还有什么期望,云栀自己都不知道。
“不学无术,滥用职责,祸不自知,推脱与人,此罪一。”
说完将桌边的一本书狠狠砸到云栀头上。
云栀也只是受了这一下,头歪向一边,没有说什么。
薛以臣在旁边想上前,却又不敢,只能静静看着。
“搅乱夜宴,目中无人,夜宿青楼,荒诞无道,此罪二。”
第二本书又砸了过去,云栀还是没吭声,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还是拒绝和君卿言成亲也是如此。
薛以臣忍不住喊了声“陛下。”女帝一眼看过来,眼里满是怒气和警告。
“朕没让你说话不要插嘴,这个道理还要朕教?”
讲道理女帝对薛以臣还是挺好的,她爱才惜才,哪怕薛以臣当众没有给她太留情面她也没有计较,此时却能下这样的狠话,足见气愤程度。
但是薛以臣却觉得这愤怒没有太多道理,云栀再怎么错也不会比韩昱错的更多,如何两者区别这样大。
“身为公主,不知礼让,当众斗殴,出言不逊,此罪三。”
第三本书过来,云栀跪着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整齐精致的发髻已经散乱。
“最可恨的是,”女帝似乎咬牙切齿道,“因为你父君就随便跟人争执?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有你父君的丝毫风范,你有什么资格去抱不平。”
这话实在含糊的很,让云栀忍不住想,到底不应该抱不平的是什么。
“你没有忘了这阵子你做错了多少事吧,这些罪你认不认?”
云栀就轻轻地笑了一下,却因为这偏殿里在没有第四个人,故而女帝和薛以臣都看的很清楚。
“陛下,臣女不认罪,哪怕臣女是个乞丐,也是有资格替自己父亲抱不平的,这个本来就与身份性格没有关系,是人性。”
薛以臣暗道不好,果然,女帝直接将手边的砚台砸了过来,旁边的薛以臣想都没想就一步跨上前,抱住了云栀,还好他比云栀高,砚台只是砸到了他的背上没有砸到云栀头上。
他身子瘦弱,饶是这一下也是很疼,他眉头皱了一下,马上转过头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二殿下也是口不择言,但是若真伤了她,恐怕陛下之后也会后悔,况乎女子的脸这样重要,要是毁了容貌也是惋惜之事。惩罚的法子多得是,却不值得这样做。”
女帝慢慢平静了下来。
而后扶额说道,“罢了,克扣你俸禄你也丝毫不见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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