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敲门声响起时，站在桌旁的柯凡看了傅寒一眼，相伴多年的默契让他能够极为迅速地从傅寒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中提取出他此时的意思。
Kitty走进来的时候，傅寒专心致志地看着桌上的文件，从头到尾头没抬一下，就连目光都没有丝毫的停滞。
Kitty走到办公桌前两步，看着傅寒露出的侧脸，流畅的线条，宛若上天赐予，一笔一划都精雕细琢。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其中的暗淡明显可见。
“傅总，我可以和您单独说几句话吗？”
听了这话，柯凡又看了傅寒一眼，脚下没有移动。
空气几乎都是静止状态，如果不是她在呼吸，恐怕连Kitty自己都不敢确定，时间还在真实地流动着。
“傅总……”
“出去。”不等Kitty说完，傅寒就开了口，言语之间毫不留情。
Kitty有些难堪地站在那里，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漠视，任谁都会受不了的，何况Kitty这样一向高傲的性子？
她转过身，想要离开，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即使身后这个男人，她已经爱了整整五年，她为了他，付出心血和努力，终于成为了现在的自己，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放弃尊严，去祈求这份爱情。
她可以陷害祁染，可以挑拨离间，可以不择手段，但是让她放弃尊严，这太困难了。
Kitty想要离开，但是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脚上就像绑了几十斤重的大石头一样。
“傅总，我可以问一下，林然究竟哪里吸引了你吗？”其实Kitty更想问的，是祁染到底比她强在哪里，被一个看起来年轻稚嫩刚出社会的平凡女孩比下去，Kitty到底是不甘心的，所以还是委婉的问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傅寒手里的笔才顿住，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自Kitty进门以来，第一次抬头看了她一眼。
傅寒放下手里的笔，双肘撑在座椅的把手上，十指交叉，目光平静，说：“她哪里都好。”
即使抛开家世和地位不谈，祁染这个人也会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她的素养，才学，谈吐，性格，气质，都远远超过了同龄的女人，最关键的是，在傅寒眼里，祁染所有的缺点都清晰地反应在他的眼前，但他并不嫌弃，更没有丝毫厌恶。
他爱的，就是这个完完整整的祁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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