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启吃了蛋糕，喝了柠檬水，还是不明白少女为什么要带他走。
他干涩地说：“我不认识你......”
少女自顾自地说：“我叫唐未，唐朝的未来的唐未，说吧，你为什么不学习。”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墨启开口：“我没有天赋......”
还没有说完，他就住了嘴。
太过于苍白无力，墨启的脸都是白的。
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恩人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唐未没有在意，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想给他最后的、仅剩的、可怜的尊严。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想在女生面前保持自己最好的形象。
墨启也是这样。
面前的少女，过于耀眼。
唐未垂下眸子，语气中含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现在的人呐，把犯罪当潮流，把不孝当酷，把信仰当做落伍。”
她像是感慨。
“你几岁？十五岁吧，好巧，我也是。
“我从小没有父母，成绩下等，也当过混混，还当成了老大，在那群染着杀马特、把丧当作人生目标的人中间混过一段时间。那是我人生的低谷。
“后来，我的家长找过来，她也是第一次当家长，乡里邻居一起帮她出主意，于是我就被迫闻鸡起舞、卧薪尝胆，天不亮就背书，整天四书五经都要疯了。
“这就是中国文化的魅力，这就是国粹，这就是那些流传了千年的东西的意义。它有资本。
“后来，我歪了的性子硬生生地被掰直，也知道了什么叫做人，也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任着性子来。
“虽说不是太直，但是我知道了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
唐未摸了摸脖颈后的痣，腰微微弓起，继续说：“不要把毒品当药。”
墨启瞳孔一缩。
阳光照在她身上，美得不真实。
少女淡淡地说：“病的不是你，一直都不是你，是这个世界啊。
“是那些恶心的事物，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自作清高的人。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是那些游走在光明中，却没有心中的信仰的人，他们没有底线，只知道自己，只知道钱，只知道美人。”
她看着他，眸子里是十分认真的情绪：“你叫做墨启对吗？你不要成为这样的人，行吗？
“守住你的底线。”
墨启攥着衣摆。
自那以后，唐未就管起他来了。
是真的四书五经。
每天天不亮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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