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库的桌子上,满是灰尘的空间里只有这里比较干净。
“悦,我想要你帮个忙。”
悦的眼睛微眯,“什么?”
“我要出宫了,我跳下桌子”仰头望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角上调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我要带一个人出去,但是有点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悦的眼神同东珠一样,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神情变得复杂,那是一个无法读懂的眼神。
“你决定了?”他一样抛出这个问题。
“恩,我不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现在时机到了,所以我要离开。”
悦沉默了片刻,问道“谁?”
“一个小太监。”我勾勾自己的鼻子,自己就知道这么多。
“名字”
“不知道。”
“你没问?”
“没有。原本以为是不相干的人,所以”我摸摸自己鼻子。
悦看着对面的人,颇有些无语。
“作为邻国的國师,从宫里弄出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悦的脸有片刻的绷紧,唇紧紧珉起。
“那天,你穿着祭师的衣服的时侯。邻国的國师在新皇登基之时,要卜问天机,运势。而且,你肩膀的花纹也是祭师的图腾,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你在怨我不告诉你?所以,你开始疏远我。”他说。
“没有,只是那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天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不是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目的。
悦再次陷入沉默,许久之后“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只希望,你,可以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的声音庄重,似是在做某种祈祷般,预言着明天的事情。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转身,一身白袍,诡秘的花纹神圣庄重,再也不似初见那般的红衣少年。
八岁那年,我扬起头问他“你是谁?”如今那般的稚语已随时光掩埋不见。我以为不见,便可执拗地相信他是悦,而不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国师夜廖。
“恩,没有我这般的妖孽,从此邻国便可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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