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花贼口味……好像有点重。”方行雨如此评价。
方行云一言不发的看着还裸着上身躲在墙角的某人,眯了眯眼。
方行舟察觉到了危险,夺回被子赶紧裹了个严实,瑟瑟发抖,弱小、可怜、无助。
“那不是吻痕。”
“……???”
方行舟一脸茫然。
一时大脑有些断片。
被方行云重新掀了被窝也还愣在当场。
方行云用手戳了他一下。
“啊啊啊!痛!痛痛痛!”
尖锐的指甲压到本就因破皮而外翻出来的嫩肉,传来一阵触电般的细碎痛感。
其实也没多大痛感,理论上是麻痒多于刺痛的。
但对于娇生惯养的方行舟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毕竟从小到大连父母的打都没挨过。
然而方行云并不在乎他的呼痛,眼看着人要逃走,立马一把抓住,加重力道的掐了一下。
这下出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行雨,“……”
方行雨被二哥粗暴残忍的举动吓到,可他不敢说,只好站在一边装鹌鹑,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希望二哥不要想起自己。
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方行云看着那个逐渐吐出血珠的伤口皱了皱眉,似乎是嫌它吐得太慢,于是自己上手挤了两下,这才满意了,朝方行雨伸手,“药膏。”
方行雨惴惴不安的双手将御赐的药膏捧过去。
药膏涂上后,刚才被粗暴刮破的皮肤飞速愈合,肉眼可见的慢慢彼此融合。
方行云取过一旁洗脸盆架上的毛巾,就着脸盆里残余的冷水给他擦了擦伤口。
随着血迹被擦除,露出血迹下方已经自动愈合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不再红肿,只留下一条颜色浅显到离远一点就完全看不见的粉色疤痕。
“……唉?”方行舟停止了嚎叫。
“咦?”方行雨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凑过去拉着他带伤的胳膊看了又看。
凑合着用冷水洗了个手,方行云解释道,“这御赐的药膏什么伤痕都能快速消除,消不掉就证明它不是什么外伤,等下先找太医来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得知不是采花贼而是中毒的方行舟如遭雷劈。
反应过来后又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最近没遇到什么人啊?”
方行舟方行雨虽然爱玩,但从来不会惹事,生在国师府,他们都明白必须保护好自家的名誉。他们能有如今的逍遥日子,靠的就是国师的地位,国师府的名誉没了,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方行云也相信他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只能是他们在无意间漏了什么。
“再仔细想想,任何小事都事无巨细的说出来,或者比较特殊的人,没打交道的也想想。”
方行舟五官都皱到了一团,他喝断片了,连怎么被抬回来的都没印象。回来时脑袋上一个大包,方行雨说是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他并不相信,可就是想不起来。
方行雨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特殊的人好像是有一个,但我不太确定我有没有认错人。”
方行云示意他继续说。
“昨晚我和行水一起把三哥抬回来的时候,在初雪楼门口,好像看到小安了。”